我們到巴西的航行非常順利,大約二十二天后,我到達了托多斯洛斯桑托斯灣(Bay de Todos los Santos,萬聖灣(葡萄牙語Baía de Todos os Santos )是巴西巴伊亞州最大的沿海入口。該海灣包圍了薩爾瓦多市的一部分。另一部分則被同一片海洋所包圍。見https://es.wikipedia.org/wiki/Bah%C3%ADa_de_Todos_los_Santos),或者說諸聖灣。現在我再次擺脫了最悲慘的生活狀況。我要考慮下一步該做什麼。
船長對我的慷慨對待我永遠都記不清了:他不肯帶我走,只給了我二十塊錢(twenty ducats,達克特(ducat),又譯杜卡特[1]、達卡[2],是歐洲從中世紀後期至20世紀期間,作為流通貨幣使用的金幣或銀幣。這一時期,各種達克特的金屬含量和購買力都大不相同。威尼斯的金達克特獲得了廣泛的國際認可,地位等同於中世紀的拜占庭的超純金幣、熱那亞的熱那維諾與佛羅倫斯的弗羅林,或是現代的英鎊和美元。見: https://zh.wikipedia.org/zh-tw/%E8%BE%BE%E5%85%8B%E7%89%B9)買豹皮,四十塊錢買獅子皮,這些都是我船上的東西,這導致了我的一切。我願意賣的東西,他從我這裡買來,比如一箱瓶子,我的兩支槍,還有一塊蜂蠟——因為其餘的都是我做的蠟燭:總而言之,我做了大約兩支。所有貨物中的八件有一百二十件;我帶著這些股票登上了巴西的海岸(in a word, I made about two hundred and twenty pieces of eight of all my cargo; and with this stock I went on shore in the Brazils.應譯作我總共賣得220比索,我帶著資金來到巴西海岸)。
我來這裡沒多久,就被推薦到一個像他一樣誠實的好人家裡,他有一個他們所說的「ingenio」(即種植園和糖廠)。我和他住了一段時間,透過這種方式熟悉了種植和製糖的方法。(學習能力極強)看到種植園主生活得多麼好,他們如何突然致富,我決定,如果我能拿到在那裡定居的許可證,我就成為他們中間的種植園主:同時決定找出一些辦法來賺我的錢,這我已經離開倫敦了,匯給我了(魯賓遜在英國的家庭似乎很有辦法,是強大後援)。為此,我獲得了一份入籍信,購買了盡可能多的未耕種土地,並為我的種植園和定居制定了計劃;這樣的一個可能適合我自己打算從英國收到的庫存。(such a one as might be suitable to the stock which I proposed to myself to receive from England.應譯作,我運用我在英國的存款,製定了在巴西定居計畫)
我有一個住在里斯本的鄰居,是葡萄牙人,但父母是英國人,他的名字叫威爾斯,他的情況和我差不多。我稱他為鄰居,因為他的種植園就在我的旁邊,我們相處得很好。我的庫存量很低,他的也一樣;我們種植了大約兩年的時間是為了食物而不是其他任何東西。然而,我們開始增加,我們的土地開始變得整齊;所以第三年我們種了一些菸草,並為我們每個人準備了一大塊土地,準備來年種植甘蔗。但我們都需要幫助;現在我發現,與我的兒子徐里分手,我比以前更錯了。
可惜!對我來說,做錯事而從未做對事,這並不奇怪。我別無補救辦法,只能繼續下去:我從事的工作與我的天才相去甚遠,而且與我所喜愛的生活完全相反,為此我放棄了父親的家,並違背了他所有的好建議。不,我正在進入中層生活,或者說是下層生活的上層,這是我父親以前建議我做的,如果我決心繼續下去,我還不如呆在家裡,永遠不會感到疲勞。上,就像我所做的那樣;我經常對自己說,如果我在英國,在我的朋友們中間,我也可以做到這一點,就像我在五千英里之外,在陌生人和野蠻人中間,在荒野中,在如此遙遠的距離裡這樣做一樣好。
我常常以這種方式看待自己的處境,感到非常遺憾。除了偶爾與這個鄰居交談外,我沒有人可以交談。除了我的雙手,沒有什麼工作可做;我常說,我的生活就像一個被遺棄在某個荒島上的人,那裡除了他自己沒有任何人。但這是多麼公正——所有人應該如何反思,當他們將自己目前的狀況與其他更糟糕的狀況進行比較時,上天可能會迫使他們進行交換,並透過他們的經驗確信他們以前的幸福——我說,我所反思的真正孤獨的生活,在一個純粹荒涼的島上,應該是我的命運,這是多麼公平,我經常不公正地把它與我當時過的生活進行比較,如果我繼續生活,我會很可能曾經非常繁榮和富有。
在我的好朋友、載我出海的船長返回之前,我在某種程度上已經確定了繼續種植園的措施——因為船留在那兒,提供他的貨物並準備他的航行,將近三個月了——當我告訴他我在倫敦留下的一點點庫存時,他給了我這個友好而真誠的建議:——「英格萊斯閣下,」他說(因為他總是這樣稱呼我) ,「如果你願意給我信件,以及形式上的委託給我,並命令在倫敦擁有你的錢的人將你的物品送到里斯本,交給我將指示的人,以及適合這個國家的物品,我將帶來如果上帝願意,當我回來時,你就是他們的產物;但是,既然人類的事情都會改變和災難,我希望你下達命令,但只需要一百英鎊,你說,這是你庫存的一半,並且先冒險吧;這樣,如果它安全的話,你可以用同樣的方式訂購剩下的,如果它流產了,你可以求助於另一半來補充你的供應。(曾救過魯賓遜的船長來到巴西,建議他可以將英國一半的存款匯來巴西投資種植園)
這是非常有益的建議,而且看起來非常友好,我不得不相信這是我能採取的最好的做法;因此,我相應地寫了一封信給我留下錢的那位女士,並按照葡萄牙船長的要求寫了一份代辦信。
我寫信給英國船長的遺孀,詳細講述了我所有的冒險經歷——我的奴役、逃亡、我如何在海上遇見葡萄牙船長、他行為的人性、我現在的處境,以及所有其他必要的指示。為了我的供應;當這位誠實的船長來到里斯本時,他找到了辦法,透過那裡的一些英國商人,不僅將訂單,而且將我的故事的完整描述發送給倫敦的一位商人,後者有效地向她轉述了我的故事。於是,她不僅把錢交了出來,還自掏腰包給葡萄牙隊長送了一份非常豐厚的禮物,以表揚他對我的人道和慈善。
這還不是全部。因為我的貨物都是英國製造的,例如布料、毛料、粗呢,以及在國內特別有價值和令人嚮往的東西,我找到了以非常有利的方式出售它們的方法;因此,我可以說,我的貨物價值是第一批貨物價值的四倍多,現在遠遠超出了我可憐的鄰居——我指的是我的種植園的發展;我做的第一件事是,我買了一個黑人奴隸,還有一個歐洲僕人——我指的是除了船長從里斯本給我帶來的奴隸之外的另一個僕人。
但濫用繁榮常常成為我們最大逆境的手段,我也是。第二年,我在我的種植園裡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我在自己的土地上種植了五十大捲菸草,比我在鄰居中處理的必需品還要多。這五十卷每卷都超過一英擔(一英擔等於112磅,即8英石,即50.80公斤),都經過了很好的處理,並在艦隊從里斯本返回時存放起來:現在生意和財富不斷增加,我的腦子裡開始充滿了我能力範圍之外的項目和事業(魯賓遜在巴西種植園取得不小的成功,靠種植菸草發財。若繼續下去,相信也可成為巴西的大菸草商);事實上,這些往往會毀掉商界最優秀的頭腦。如果我繼續留在現在的位置,我就有足夠的空間來迎接所有尚未降臨到我身上的快樂的事情,為此我的父親如此真誠地建議過一種安靜的退休生活,並且他如此明智地描述了人生的中間狀態充滿;但還有其他事情困擾著我,我仍然是我自己所有痛苦的任性代理人。尤其是,為了增加我的過錯,加倍反思自己,在我未來的悲傷中我應該有時間去反思,所有這些流產都是由於我表面上固執地堅持我在國外流浪的愚蠢傾向,並追求這種傾向,違背了最清晰的觀點,即透過公平而樸素的追求這些前景和那些生活標準來為自己做好事,大自然和上帝一致同意向我呈現這些前景,並讓我承擔責任。
正如我曾經在脫離父母時所做的那樣,所以我現在不能滿足,但我必須離開我在新種植園裡成為富有和繁榮的人的幸福景象,只是為了追求魯莽以及過度渴望比事物的本質所承認的更快的上升速度;就這樣,我再次陷入人類苦難的最深淵,或者說,這也許與世界上的生命和健康狀況是一致的。
那麼,接下來,我們將詳細介紹我故事的這一部分。你可能會認為,現在在巴西生活了將近四年,並開始在我的種植園裡蓬勃發展和繁榮,我不僅學會了語言,而且與我的種植園同胞以及其他種植園主建立了熟人和友誼。在我與他們的談話中,我經常向他們講述我兩次前往幾內亞海岸的經歷:與那裡的黑人進行貿易的方式,以及在海岸上購買小商品是多麼容易——例如珠子、玩具、刀子、剪刀、斧頭、玻璃碎片等等——不僅有金粉、幾內亞穀物、大象的牙齒等,還有大量為巴西人服務的黑人。
他們總是非常專心地聽我關於這些問題的演講,尤其是與購買黑人有關的部分,這是當時的一項貿易,不僅沒有深入開展,而且就目前而言,已經很深入了。葡萄牙國王的許可進行,並全神貫注於公共股票:因此很少有黑人被購買,而且這些黑人非常昂貴。(當時已開始盛行黑奴貿易)
事情發生了,我和我認識的一些商人和種植園主在一起,非常認真地談論這些事情,第二天早上,他們中的三個人來找我,告訴我,他們一直在思考我與他們談論的事。在囑咐我保守秘密後,他們告訴我,他們打算建造一艘船前往幾內亞;他們和我一樣擁有所有的種植園,除了僕人之外什麼都沒有。由於這是一項無法進行的貿易,因為他們不能在黑人回家後公開出售他們,所以他們只想進行一次航行,將黑人私下帶到岸上,然後將他們分配到自己的種植園中;總而言之,問題是我是否願意將他們的超級貨物裝上船,管理幾內亞海岸的貿易部分;他們向我提出,我應該擁有與黑人同等的份額,但不提供任何部分的股票。
必須承認,這是一個公平的建議,如果它是向任何一個沒有定居點和自己的種植園需要照顧的人提出的,那麼這很可能會變得非常可觀,而且上面有好貨;但對我來說,一切就這樣進入和建立了,除了像我開始的那樣繼續進行三四年,並從英國寄來另外的一百英鎊之外,別無他法。在那個時候,加上那一點點的增加,幾乎不可能不值三四千英鎊,而且還在不斷增加——對我來說,想到這樣的航行是有史以來在這種情況下的人中最荒謬的事情可能有罪。
但我,生來就是我自己的毀滅者,無法抗拒這個提議,就像當我父親的忠告對我不起作用時,我無法克制我最初的漫無邊際的計劃一樣。總之,我告訴他們,如果他們願意在我不在的時候照看我的種植園,我會全心全意地去;如果我流產了,我會按照我的指示把它處理掉。他們都承諾這樣做,並為此簽訂了文字或契約。我立了一份正式的遺囑,在我死後處理我的種植園和財物,像以前一樣,讓救了我一命的船長成為我的普遍繼承人,但要求他按照我的指示處理我的財物按照我的意願;一半的產品歸他所有,另一半運往英國。
簡而言之,我採取了一切可能的謹慎措施來保護我的財產並維持我的種植園。如果我能用一半的謹慎來審視自己的利益,並判斷出我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我肯定不會放棄如此成功的事業,留下所有可能的觀點。踏上了出海之旅,伴隨著所有常見的危險,更不用說我必須預料到自己會遇到特別不幸的原因了。
但我卻匆匆忙忙,盲目地聽從了自己的想像,而不是理性。因此,在航行中的伙伴們按照協議,對船進行了裝配、貨物配備以及所有事情完成後,我在一個邪惡的時刻登上了船,即 1659 年 9 月 1 日,即同一天 8 點。在我離開赫爾的父母的那些年裡,為了反抗他們的權威,為了自己的利益而愚蠢。
我們的船載重約一百二十噸,除了船長、他的兒子和我之外,還載有六門砲和十四個人。我們船上沒有大量貨物,除了適合我們與黑人貿易的玩具,例如珠子、玻璃碎片、貝殼和其他小玩意,特別是小眼鏡、刀子、剪刀、斧頭、等等。
從上述可知,魯賓遜在巴西這段日子裡,靠著種植菸草而發財致富,也學會當地語言。然而,他不滿足,想再擴大經營,因此,需要再前往一次幾內亞私下進行黑奴貿易。從原著可知,當時要進行黑奴買賣,需經葡西聯合王國允許,需有許可證,而且相當昂貴。就以上理由,他起了再一次出航動機。
原來,魯賓遜就是一名菸草種植園主,為了要有更充足的勞動力,而再次出航,後又失事困在荒島。這段少有人提及,即便是歐洲人,或許是因為政治不正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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